【资料图】
杀人被发现之后 望着满是血迹的房间,我呆住了。 我们两人站在房间中,不知所措。他看着我,眼神呆滞。 我伸着脖子大胆的看了看尸体,那个本来需要被看望的男人此刻已经躺在血泊之中,他是我的父亲。我咽了咽口水。 他看到了我的动作,仿佛回了神:“你怎么来了。。。” 随后便是沉默,血液已经开始慢慢凝固,我转过身去检查尸体,看着那个老去的面孔,这人是我的父亲。 经历了这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,我开始回忆我和张东一起相处过的时光。 张东的父亲是警察,因公殉职。张东和他母亲搬到了我们家附近,成了我最好的朋友,在我离开家后他也算如愿以偿,成为了一名志愿者,在周边的几个社区里帮忙照顾老人,也算全了儿时成为英雄的梦想,只不过现在他的行为与我记忆里那个正义的伙伴想去甚远。 “这里需要打扫。”我用左手狠狠地扣着右手的手背,强行使自己保持清醒,当我们两人选择同处一室时,我们就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。 他开始动作起来,熟练地从厕所里拿来了水桶和抹布,或许是时常来帮忙的缘故,看见他熟练地在我父亲家里忙活,我背后直冒冷汗“该死的”,我在心里暗骂,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,“要不要跑?”,不知何时他察觉到了我的异样,把我搂入怀中,轻声对我说道:“别害怕,一切都结束了。” 他这句话勾起了我更痛苦的回忆. 小时候受虐的画面一幕幕的在我眼前重现,身上也开始莫名疼痛起来,突然我失去了知觉。 再次醒来,引入眼帘的是腐朽的天花板,霉斑侵蚀了土气的花纹,黑灰色交替,偶尔参杂着白色的小圆点,到别有美感,不愧是艺术家的屋子,连菌斑都与别处不同。 “你醒了。”张东端了一杯水,喂到我嘴边。 我抿了一口,毕竟嘴唇上干巴巴的死皮让我很不好受。 “你来的时候,有被别人看到吗?” “应该没有,我是中午来的,太阳大,路上没看到人。” “那就不管了,能拖一会是一会,反正你爸天天在家里画画,应该也没人会主动找他。” “嗯。” 我坐起来,打量着房间。房间已被打扫干净,除了画架旁的一个人形包裹,完全看不出这10几分钟之前还是一个命案现场。 “等下我先离开,你在这里等候,我半夜在折回来,到时候我两一起把尸体运走。” “你为什么要做这些!” 一天之内突如其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,我的情绪已经崩溃。 “我想帮你,只剩我们了现在!” 他突然吼出声,我呆住了,身体忍不住的又颤抖起来,视线又开始涣散,“药呢,带了药吗,”“在.....外套....口袋里。” 他给我喂了药,我靠在他的怀里,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。 “小柔,别怕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 他温柔的把我圈在怀中,我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开始流。 “你最近过的还好吗?” “挺好的,你呢?” “我可能没几天好活了。” “算了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,对吗。” “嗯。” 我情绪渐渐稳定下来,张东也按照计划先行离开。 幸好这是一个有些年代的小区,基础设施不完善,监控什么的完全就是个摆设,张东又去拜访了几家老人后,才驾车离开。 我一个人独自与一具尸体待在一个屋子里,房间里只开了一台收音机——这是我爸的习惯,和之前的一样。 自从妈妈死后,父亲就开始拿我撒气,我每次哭着向其他人求救,但没有人会在意。其他人都说我父亲太想念妈妈了,生病了,所以才会打我。 只有张东,他会尝试带我逃跑。 只有张东,他会在别的孩子骂我没有妈妈的时候,冲上来堵住我的耳朵。 只有张东,会一张陪伴着我。 只有张东,我身边的人只有张东了。。。。。。。 我蜷缩在沙发的角落,一个人默默地哭泣。 半夜2点,门被敲响了,随后有人在外咳嗽了一声,这是我们的暗号。 我们开着车疾驰在公路上,一条笔直的公路,昏黄的路灯打在路面上,只觉得这路像是没有尽头。 张东打开了收音机,里面飘出了断断续续的歌声。 “我觉得你变了,张东。” “是吗,但我依旧喜欢你不是吗?” “这不能相提并论。” “我的确变了,这么多年我也是时候该看清了。” “我也变了。” 夜晚并全是黑暗,收音机闪烁着红光,回应着夜星。 亲手杀死父亲之后,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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